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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特别篇一一连接第六章「誓…」少女,开始当派腿吧

新年特别篇一一连接第六章「誓…」少女,开始当派腿吧

"既然我在这里只显得毫无用处,为何我仍要留在这里?"

我无奈地凝视镜中的自己,映照的是帕拉米娅优美的女性身躯,每逢我反思就不禁叹息。就连自己所活动的身躯也不是属于自己,到底我为了什么活着?

"我只是给予你无限重生的能力,让你展现反驳我「必死论」假说的证据。至于你的灵魂飞梭哪一个世界,我怎可能会知道? "

"神又是你,鬼又是你。你真是活得彻底的快乐主义者,当提问什么责任时你就一一矢口否认。那么这一次的安排肯定又是你突如其来的即兴想法。"

"真是的,你就是那么不信任人。假若我有异议的话,怎会刻意地在你的旅程动了手脚?你也知道我可是重视有礼得体的人,什么小动作的行为令人生厌。"

守门人侬旧欢悦又从容地回腔,完全无视我的怀疑。

"与其责罪某人,倒不如好好安排你在这个世界的行程吧。你可是连一天的时间也活不下去,快要死翘翘了。"

"啧,只不过是死亡罢了。反正我在这个世界死去后也会飞往别的世界,根本没有什么不了。况且我只是对怎样解决Death的事感到兴趣,如果这里真的没有Death的话,趁早退场会比较好。"

没错,不论我到达哪一片土地,终竟任何一片的地方也不是我的停留之处。因为我是过客,由早就遗忘了那里是起点的地方出发,一直朝不知方向的终点奔走。正因为我是一无所有的人,我才不能纵容自己沉溺沿途的美景。正因如此,我才放弃与帕拉米娅他们沟通,孑然一身走下去。就算我来到这个看似美好的世界,我也不会放弃这个原则。

"蹈梅,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哈。今天吹什么风,你居然会关心我?"

"坦白说,你真的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

"怎可能会有啊。就算我能留下来也有何意思?这副身体不是我的,这个世界的帕拉米娅和伊蒂艾伦老师等待我的温柔只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李蹈梅,并不是由另一个世界飘流的李蹈梅。你认为待在这个和平的世界,我会幸福? "

守门人被反驳得哑口无言,迎来短暂的沉默。当他开腔时,语态已经渐渐淡薄,看来已经放弃了继续交谈的必要。

"好了,既然你想自暴自弃的,就随你的便。我也对这样消极、沉闷的你没有任何兴趣。"

当话语落下之时,再也没有接收他传到我的耳垂的声音。同时,后方的大门缓缓打开,镜中映射一位身穿白色实验袍的银发男子,他注意我后关上大门,便宽容的语腔说道。

"谢谢你愿意等候我。"

"不,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件事而刻意叫我留下来。"

"既然你明白的话,我就不妨直入正题。"

伊蒂艾伦挥动的手腕,轻轻念了一句「博屋歌特」,地板浮现一道环绕我们的翠绿色圆阵,魔法阵散的幽幽磷光光也渐渐包围我们,形成一道透明的墙壁。

"伊蒂艾伦老师,请问你在做什么?"

"这只是加入隔音和隐身功能的结界,纯粹作为保障私稳和避免外人窃听*,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详请可以参考《地狱庄园与伪善的学生》章节中《Day 25: testing your limitations 被试探的边缘》)"

"但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为一件事作出交代。正如我当初跟你许下不偷窥你内心的约定一样。"

「为何你要伤害蹈梅?」

他冷酷地问起这一句话,虽然守门人已经预告有关他追究责任的事和我已经做好心理准确,但是初次看到他怒不可遏的形象,我仍心有余悸。平日总是摆出温柔的笑颜,甚少气得流露憎恶敌意的脸孔。

看来我的作为彻底惹怒不温不火的他,但我可以看出他流于表面的是愤怒中揉杂更多的失望和忧伤,他不是为我伤害帕拉米娅的事而愤怒,而是不满我为何要任性地隐瞒一切,直至闯祸后才告诸他。

毕竟纸是包不住火,我早晚都要为大家解释一切,不管是我轮回的事也好,只剩下一天生命也好,还是他们被Death杀害的未来也好,只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向他们坦白。伊蒂艾伦老师向来讨厌别人说谎,但是我对他坦白的话,他能承受沉重压抑的真相?

"喂,帕拉米娅。我跟你在说话。"

眼见我陷入一片寂静,他不耐烦责备,将我的意识拉回现实世界。再次正视渴求真相的他,我的心扉不禁油然一丝的悲凉,他认真又严厉的眼神如昔日的行事态度,这个过去的身影依附他的身躯,只是对事情过于投入和认真只会让自己受苦。

"伊蒂艾伦老师,蹈梅受伤始终是我的责任,如果你要惩罚我的话,我没有异议。"

"现在不是推论谁要惩罚着谁。帕拉米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随便对朋友发动念力系的魔法可是致命的。幸好蹈梅今次只是头部受轻微震荡,如果稍有不测的,你可能害他丢了性命!就算你们出现争拗,你怎可以为了泄发一时的不满而胡乱发动魔法解决问题?这从一开始就是违反了我们作为魔法使一一「不滥用一切知识谋财害命」的基本原由。 "

伊蒂艾伦严厉责备我,幸好现在的我寄宿女孩子的身躯,不然的话他必定气得揪起我的领带,狠狠修理一顿。不过,他不如贝尔老

师张口就大厥放词骂个犯错的学生狗血淋头,责备的词辞出奇地短暂。数分钟过后,他又回复忧心仲仲的模样

,只是他的脸容多了一份懊悔。

"帕拉米娅啊,为何你会对我们的信任如此怀疑?大家都为了你性情大变的事感到担忧。在这段时间内你发生了什么?"

"不,我过得很好,无须担忧。"

"你这个说法不让人担心才是说谎吧?或者我换另一个说法,其实帕拉米娅你是苦恼着自己只剩下一天的寿命的事。"

伊蒂艾伦老师顿然开腔道出隐藏心中的秘密,我霎时间被吓到来不及回应。毕竟老师是能读取对方心思的「神谧先知」,当初我也是惧怕他洞察我的行动目的才会提出「不许读取我心思」的约定,没想到这个牵制战术会那么早就失效。

假如我继续不和盘托出,按伊蒂艾伦老师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个性,这不仅增加他的怀疑,同时会阻碍我的行动。总之勾起他的注意却不给予他合理的解释,是难以平复他的心境。

但是我说出来的话,大家必定陷入一片混乱和绝望。我所背负的是目赌他们无限次背叛、互相厮杀的痛苦,这个如藩朵拉盒子的话题,只任让我一人承受就够了。反正下一次重逢之时,大家肯定遗忘了。

况且现在的他可能已经猜想出我往后的行动,现在的他说不定牵制和监视我的行动。必须让他知晓一切前先斩下奏,这样才能挽回他们不会走向不和、崩溃的回道路。如果再次失败的话,我的牺牲只会是徒然。至少在我仍活着前,我想让大家幸福生活下去,我不想再一次目睹大家接二连三地比我更早离开,又要孤独地被杀。

那么我还是……

"帕拉米娅,你还是满脑子想着过去受尽同伴被杀的煎熬回忆?"

"欸,你在说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

"请不要假装若无其视的样子,明明你就打从心底就淌着泪,徘徊绝望、无奈的念头。"

"我才没有,我想老师你有点误会。"

"是吗?我也希望这是一场误会。"

伊蒂艾伦缓缓放下严师的架子,换回平易近人的容貌,他的脸色仍凝重不安,恐怕他在自责。

"既然帕拉米娅不太情愿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会强迫你说下去。但是并不代表蹈梅的事我不会向你追究,现在的他出现轻微的耳呜和视野失焦的情况,必须休养。"

"但是他倒下来的话也衍生另一道问题。因为他先前接受过举办和准备校院的晚宴活动的委托,必须在今晚前完成晚宴活动。"

"如今他被你打至晕倒,距离筹办晚宴的时间太少、无法再寻找负责办理活动的后补人员。如果你认为我一定会安排惩罚的话,那么请你代替蹈梅处理晚宴筹备的活动。"

"啥?!等等……晚宴什么啊……"

面对伊蒂艾伦老师提出的要求,我瞬间一脸黑线回眸他,完全对他的思考回路摸不住头脑。不过,这项建议我绝对不太满意,为何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天非要做这种干活不可?

"我觉得这是对大家公平的安排。至少你所到应有的惩罚,也还受伤的蹈梅一个公道,加上这个服务令只维持今天。这听起来不是很划算?"

"但是,我始终觉得没有必须做这件事。"

"帕拉米娅,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是惩罚,不可以拒绝。还是你想我调派你为担当我一天的私人食评家?"

(食评家?!不就是吃他亲手所烹饪的地狱料理。天啊,我发誓绝对不要吃他所煮的菜。他做出来的食物绝对是足以令我轮回一百遍,还要命的是他会一直目不转晴监视别人吃光他的菜。)

想不到老师会以自己的厨芸作为威胁我的王牌,一是替别人当跑腿,二是一整天吃光他难吃得令人感激流涕的料理。最终答案彻显易懂,我还是软弱到屈服于他的条件之下。

"Ok,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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